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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嶼山塘福懲教所,屬香港懲教署轄下的中度設防懲教所,專收容男性成年犯人。雖然與外界隔絕,但亦有溫馨一面——所內原本約有70、80隻貓,深得囚友及職員喜愛,囚友甚至會留下飯餸餵貓。惟消息人士透露,新高級監督年初上任後,要求職員捕捉院內的貓隻,將牠們帶到外面遺棄。小貓被迫在大嶼山流浪,有的滿身傷痕,有的更疑似被野狗咬死。
職員John(化名)向記者表示,該高級監督一上場就說:「貓多,唔可以咁多貓。」年初,他以囚犯為貓爭吵為由,要求職員捕捉院所內的貓隻,將牠們帶到外面遺棄;如今院所內只剩30隻貓,其餘盡皆流浪街頭。後來,高級監督稱因再有囚犯爭吵,於6月底下令職員在本月31日之前送離所有貓隻。為免貓兒再回來,他更要求把貓棄至梅窩、石壁水塘。
有些被丟棄的貓隻會在員工宿舍和飯堂附近遊走,但有的流落野外,滿身傷痕。John:「本來成隻萬寧貓咁㗎,俾啲狗搞到手手腳腳爛晒。」(由John提供)
John認為此舉橫蠻無理,因為這些貓猶如在溫室長大,「冇咩求生能力,喺度土生土長。」曾經有貓因傷而下半身癱瘓,但仍被職員丟到圍網外的沒水沒食物的禁區。「直情由佢自生自滅!做人唔係咁㗎嘛,點可以當垃圾咁掉。」
有些被丟棄的貓隻會在員工宿舍和飯堂附近遊走,但有的流落野外,滿身傷痕,亦有貓腸穿肚爛,疑被野狗咬死,John憤怒地說:「掉貓同協助殺貓冇分別!」
囚犯幫貓隻抹身、餵食 「可以有寄託」
過去每隔一、兩年,愛護動物協會就會來懲教所為貓隻絕育,貓隻與職員、囚犯之間一直相安無事。貓隻在球場上隨處可見,會坐在彈結他的囚犯大髀,或睡在象棋棋局旁的枱面。那裡的貓都有名字,如叮叮、噹噹、啫喱、灰灰、肥婆等。只要呼叫牠們名字,小貓就會主動上前,非常黏人。
「阿Sir同犯人都可以話有道牆,但係講到貓,大家都係目標一致。」囚犯與職員見面都會談談貓的生活,當囚犯發現牠們受傷便會告知職員,「邊隻邊隻通山跑,可能比啲鐵絲網鎅到;邊隻肚屙、嘔,都會同我哋講,我哋會幫啲貓消毒處理傷口。」雖然有囚犯曾因讓貓「食嘢先」定「玩下先」而爭論,但John認為,貓對囚犯帶來的影響是正面的,「可以有啲寄託,佢哋食完飯撩下啲貓,幫佢哋抹下身、手腳。」
過去每隔一、兩年,愛護動物協會就會來懲教所為貓隻絕育,貓隻與職員、囚犯之間一直相安無事。貓隻在球場上隨處可見,會坐在彈結他的囚犯大髀,或睡在象棋棋局旁的枱面。那裡的貓都有名字,如叮叮、噹噹、啫喱、灰灰、肥婆等。只要呼叫牠們名字,小貓就會主動上前,非常黏人。
「阿Sir同犯人都可以話有道牆,但係講到貓,大家都係目標一致。」囚犯與職員見面都會談談貓的生活,當囚犯發現牠們受傷便會告知職員,「邊隻邊隻通山跑,可能比啲鐵絲網鎅到;邊隻肚屙、嘔,都會同我哋講,我哋會幫啲貓消毒處理傷口。」雖然有囚犯曾因讓貓「食嘢先」定「玩下先」而爭論,但John認為,貓對囚犯帶來的影響是正面的,「可以有啲寄託,佢哋食完飯撩下啲貓,幫佢哋抹下身、手腳。」
懲教院所內的貓隻非常黏人,只要呼叫牠們的名字,小貓就會主動上前。(由John提供)
麥志豪:懲教只想少惹麻煩
NPV非牟利獸醫執行主席麥志豪指,懲教署可能認為「少啲動物,就會少啲麻煩」,但是他們忽略貓能對社區的正面效益,囚犯能藉此得到寄託,從貓身上學懂與動物和平共處,用愛心善待動物。例如德望小學亦養了數十隻貓,以此作為教育的工具。他亦認為事件再次顯示社會體制對動物不包容,就如上月發生的大埔鷺鳥林事件。「香港人需要更加寬容對待動物。」他說。
懲教署回覆查詢時表示,院所範圍內不容許飼養動物,以免影響所內衞生。塘福懲教所依山而建,院所範圍經常發現流浪貓隻。早前發現貓隻數目增加,為免對所內造成滋擾以及衍生環境衞生問題,院所管方採取措施將流浪貓隻搬離院所,當中包括轉交動物福利機構處理。然而,John指院方是次未有安排其他機構處理,只要求職員自行搬離貓隻至院所外。
NPV非牟利獸醫執行主席麥志豪指,懲教署可能認為「少啲動物,就會少啲麻煩」,但是他們忽略貓能對社區的正面效益,囚犯能藉此得到寄託,從貓身上學懂與動物和平共處,用愛心善待動物。例如德望小學亦養了數十隻貓,以此作為教育的工具。他亦認為事件再次顯示社會體制對動物不包容,就如上月發生的大埔鷺鳥林事件。「香港人需要更加寬容對待動物。」他說。
懲教署回覆查詢時表示,院所範圍內不容許飼養動物,以免影響所內衞生。塘福懲教所依山而建,院所範圍經常發現流浪貓隻。早前發現貓隻數目增加,為免對所內造成滋擾以及衍生環境衞生問題,院所管方採取措施將流浪貓隻搬離院所,當中包括轉交動物福利機構處理。然而,John指院方是次未有安排其他機構處理,只要求職員自行搬離貓隻至院所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