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陽光滿面、領着小狗散步的Jane,現職寵物保母;她對上一份工作,是漁護署動物管理中心(下稱「狗房」)的動物管理督察,兩者都與動物有關,全因她喜愛動動物。
提起漁護署狗房,不少人都嗤之以鼻,總想到漁護署捉狗隊、骯髒的狗籠,以至每年數千宗人道毀滅,負面情緒不斷浮現。
Jane在狗房工作兩年多,見盡棄養者的無情嘴臉,以及官僚至極的同事;但也有遇到盡心照顧狗隻的老員工,還有抵住程序暗地放生流浪狗的捉狗隊員。2013年,一套關於保護動物的台灣紀錄片《十二夜》,以鏡頭記載收容所內職員執行職務,面對棄養和人道毀滅的無奈與掙扎,電影上映後卻為台灣動保界帶來重大改變。
正面樂觀的Jane,仍然相信逐少逐少的推動,能為動物在黑暗之中帶來光明。
Jane見盡無情棄養者和抱持「打份工」心態的漁護署同事,但仍然堅信生命可以影響生命,仍經常勸喻朋友領養動物。現已轉職寵物保母的Jane,希望能在飼主出遊時,為動物提供安心的陪伴。(馬熙烈攝)
記者:為什麼選擇漁護署動物管理中心的工作?
Jane:我在澳洲修讀「動物科學與管理」,回港後可選擇的工種不多。初時我應徵漁護署牛隊,但那時未有職位空缺,漁護署問我會否考慮動物管理中心的工作,於是我便答應了。
記者:你的職位和工作範疇是什麼?
Jane:我的職位是Animal Management Inspector(AMI)。簡單來說,狗房的工作可分為「頭房」和「尾房」,頭房的工作主要面向市民,如為領養動物發牌照、尋找領養者、打防疫針、處理被遺棄或流浪動物個案、檢疫,或飼主領回動物時為飼主錄取口供等。而尾房的工作主要處理攻擊性動物個案、為主人錄口供、處理寵物業者的買賣牌照,以及安排捉狗隊的日常工作等。我當時負責的是頭房工作。
Jane:我在澳洲修讀「動物科學與管理」,回港後可選擇的工種不多。初時我應徵漁護署牛隊,但那時未有職位空缺,漁護署問我會否考慮動物管理中心的工作,於是我便答應了。
記者:你的職位和工作範疇是什麼?
Jane:我的職位是Animal Management Inspector(AMI)。簡單來說,狗房的工作可分為「頭房」和「尾房」,頭房的工作主要面向市民,如為領養動物發牌照、尋找領養者、打防疫針、處理被遺棄或流浪動物個案、檢疫,或飼主領回動物時為飼主錄取口供等。而尾房的工作主要處理攻擊性動物個案、為主人錄口供、處理寵物業者的買賣牌照,以及安排捉狗隊的日常工作等。我當時負責的是頭房工作。
記者:不少市民對漁護署狗房都嗤之以鼻,狗房實際環境和情況是怎樣?
Jane:有時在Facebook見到不少人罵捉狗隊無情,實情不是這樣的,但因社交媒體不是討論的好平台,故我很少回應。在狗房工作的人,有些確實抱持「打份工」的心態,但求盡快完成工作--我見過有人在處理人道毀滅程序時,催促別的同事「快啲啦」。也見過有員工在清洗貓、狗籠時,開大水喉沖刷;當時是冬天,動物被凍水淋得全身濕透,我在旁看也感心痛,於是便嚴正地跟那位同事說,不能這樣對待動物。
Jane:有時在Facebook見到不少人罵捉狗隊無情,實情不是這樣的,但因社交媒體不是討論的好平台,故我很少回應。在狗房工作的人,有些確實抱持「打份工」的心態,但求盡快完成工作--我見過有人在處理人道毀滅程序時,催促別的同事「快啲啦」。也見過有員工在清洗貓、狗籠時,開大水喉沖刷;當時是冬天,動物被凍水淋得全身濕透,我在旁看也感心痛,於是便嚴正地跟那位同事說,不能這樣對待動物。
幼犬被人領養的機會較多,成犬則往往無人問津。(陳焯煇攝)
Jane:這只是個別員工的行為,以我服務的那個狗房為例,其實不乏真心愛護動物的同事。有位伯伯盡心盡力照顧狗隻,每天親手拌勻乾濕糧餵狗,清洗狗房時會以清水開稀漂白水,逐個籠用毛巾抹淨,絕不會開大水喉向貓狗「照頭淋」。
我也知道,有捉狗隊的隊員,並非無情捉盡所有流浪狗,他們也希望盡可能保留狗隻生存的機會;獸醫亦會為動物餵藥治病和杜蟲,甚至主動向署方申請較昂貴的藥物,醫治狗房內的動物。其實狗房的情況並不如坊間所說,即使動物有病也不理會,我這次接受訪問,就是希望能消除大家對這些同事的誤解。
記者:棄養動物的個案多嗎?
Jane:我是陰差陽錯來到狗房工作,初入職時對狗房不甚了解,以為飼主把動物帶來棄養是個別事件。每遇到棄養個案我都覺得很傷心,會盡力勸他們再三考慮清楚。後來發現棄養者太多,棄養原因都相若,要不是情侶分手,就是動物老了病了不想照顧,我就由傷心逐漸變成憤怒。對於決定棄養的人,你很難要他們回心轉意。這些被棄養的動物,主要是有品種的貓狗。我唯一可以做的,就是用盡一切方法為動物尋家,有時我會私下聯絡不同的團體或義工,游說他們幫忙。
Jane:我是陰差陽錯來到狗房工作,初入職時對狗房不甚了解,以為飼主把動物帶來棄養是個別事件。每遇到棄養個案我都覺得很傷心,會盡力勸他們再三考慮清楚。後來發現棄養者太多,棄養原因都相若,要不是情侶分手,就是動物老了病了不想照顧,我就由傷心逐漸變成憤怒。對於決定棄養的人,你很難要他們回心轉意。這些被棄養的動物,主要是有品種的貓狗。我唯一可以做的,就是用盡一切方法為動物尋家,有時我會私下聯絡不同的團體或義工,游說他們幫忙。
被帶到動物管理中心的動物,職員會先為牠們掃晶片。如無晶片,要待獸醫檢查後確認動物適合被領養,職員才能為牠尋家。(漁護署)
Jane:為動物尋家有一定難度,部份原因是人為所致。狗隻被帶到狗房,如掃到有晶片,我們會第一時間聯絡其主人。但有些同事卻覺得很麻煩,遲遲不肯打這通電話,有時他們更在打通電話後只響一下便馬上收線,然後報稱找不到主人。
最記得有一次,愛協轉介一隻半身癱瘓的狗來狗房,我們為牠掃到晶片,於是我便聯絡狗主。狗主指斥我們無端捉走狗兒,要求我們將狗兒送回他府上,無論怎樣游說,他都不肯前來把狗接走。為什麼愛協不為狗兒先掃晶片呢?為什麼狗主寧願放棄那狗,也不肯前來狗房接牠走?那狗半身癱瘓,獸醫認為牠被領養的機會很微,但我見小狗的性格乖巧,於是努力聯絡相熟的動保團體,希望他們肯接收小狗。
最無辜的往往都是動物,如果你當初沒有心養,請不要介入牠們的生命。
記者:這是你離職的原因?你的離開,對動物來說是個壞消息。
Jane:是部份原因吧,有位上司曾跟我說,「這裏不喜歡有思想的人,因為這代表你不聽話。」我把這句話當成是對我的讚美。雖然已離職,但有些相熟的動保團體或義工在領養程序和安排有疑問,我都會盡量提供協助。
Jane:是部份原因吧,有位上司曾跟我說,「這裏不喜歡有思想的人,因為這代表你不聽話。」我把這句話當成是對我的讚美。雖然已離職,但有些相熟的動保團體或義工在領養程序和安排有疑問,我都會盡量提供協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