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踏入豬年,一隻隻可愛的白白豬成為年度主角,討人喜歡。不過,同樣是豬,對人類造成滋擾的野豬卻令人頭痛。過往一直以義務性質狩獵野豬的西貢野豬狩獵隊隊長陳更有意「出山」,認為射殺野豬可免卻牠們承受遭漁護署捕捉之苦,若配合署方的避孕計劃及禁止市民餵飼,就能三管齊下控制野豬數目。
然而,提倡取締野豬狩獵活動的「香港野豬關注組」認為,不應再用古老的狩獵解決野豬問題,文明城市如香港尚有人與野豬共存的出路。豬年到,野豬何去何從?
野豬狩獵隊成員來自「五湖四海」,有退休警務人員、會計師、律師、商人等等。(受訪者提供)
狩獵隊須考槍牌、筆試、無犯罪記錄
談及野豬,70歲的陳更滔滔不絕,一邊向記者展示當年射殺野豬的照片,一邊講述野豬二三事。於香港土生土長,陳更在60年代學開槍期間,曾於警隊受訓;至80年代時,政府邀請一眾社會人士組成野豬狩獵隊。陳更在2003年榮升隊長,帶領10多人上山狩獵。
一槍在手,野豬生死全由狩獵隊操控,但要有資格開槍,需「過五關、斬六將」。陳更解釋,狩獵隊成員皆通過射擊考試,以獲發槍械牌照。此外,隊員亦要筆試,包括考核槍械常識、狩獵安全等,即使通過考試,若曾有犯罪記錄,都不獲錄用。
「我們比警察嚴格得多,絕非拎枝槍就上山打獵。」他表示,當政府部門收到有市民投訴野豬滋擾,警務處就會通知狩獵隊。成員會先到目的地視察,若見到野豬,就會向警方申請狩獵。到狩獵當日,若發現野豬出沒地點太近民居,狩獵隊會用蕃薯把野豬引到山邊,然後才開槍。若不見豬就收隊,「你上山都看不到目標,亂開槍嗎?這是不可以。」
陳更曾獵殺體型頗大野豬。(受訪者提供)
開槍對準豬頭較人道 野豬逃跑不會追
未有狩獵隊之前,陳更說有人會上山找野豬射殺;但狩獵隊必定是有人投訴才出動,做法較為人道,「上山找野豬打,是不人道!牠都沒有犯錯,你是濫殺無辜!」雖然奉命行事,但有聲音批評狩獵野豬殘酷不人道,陳更反駁:「我們指引每次會帶八枝槍上山,每次都一定要對準野豬頭部開槍,目的是令野豬立刻失去知覺,不受痛苦。」每枝槍只有兩枚子彈,曾試過用盡子彈後,一大群野豬衝向狩獵隊,眾人只好用槍枝猛烈向野豬頭部進攻,終征服野豬。
狩獵多年,陳更對野豬習性瞭若指掌。可會有一刻有惻隱之心,手下留情?陳說:「牠若是對你很凶惡,牠不離開,難道不開槍嗎?證明這隻豬不是純良。如果一喝牠,牠就走了,就打不到,不是說我們不打,難道和牠有親嗎?」
雖然狩獵隊不少成員年事已高,但陳更指,近年仍有新人加入。(受訪者提供)
提起往日狩獵時光,最令陳更雀躍的並不是成功射殺多少頭野豬,而是村民對狩獵隊的感激。不過,隨着漁護署自2017年起試用避孕、搬遷計劃處理野豬的滋擾,狩獵隊的風光日子不再。
漁護署暫不恢復民間獵殺野豬計劃
漁護署動物護理主任陳寶琳指出,近年狩獵行動為50至100次,但獵到的豬約40隻左右,平均每次行動獵到的野豬少於一隻。但漁護署用麻醉槍大概平時每次捉到3至4隻,署方暫時沒有計劃恢復民間狩獵隊計劃。
漁護署「落閘」,陳更並不言棄:「用麻醉槍麻醉野豬,牠十分鐘就醒。你捉牠時已經很恐怖,7、8個人圍住牠,又是不人道。我認為應該狩獵,速戰速決。」政府會否再開綠燈,仍是未知之數,陳更期望市民先不要餵飼野豬,漁護署亦同時替野豬絕育,但若有人投訴野豬,狩獵隊還是隨時候命,「我們是義務工作,沒有收到政府分文津貼,目的只有一個,就是為社會服務。」
陳更促市民先不要餵飼野豬。(資料圖片/李澤彤攝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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野豬關注組:續倡保育野豬教育市民 取締狩獵
另一方面,提倡取締野豬狩獵活動的「香港野豬關注組」,幹事黃豪賢認為其他團體不應再把野豬渲染成窮凶極惡的動物。他又指香港是全球最先試行「捕捉、絕育、放回」野豬的地區,是值得港人自豪及推崇,文明城市不應重蹈傳統獵殺的軌道,更不要向年輕一代灌輸「解決動物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。